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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来伴(纪实散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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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uanscn 发表于 2019-1-19 14:39:3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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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来伴(纪实散文)
(原创)袁资友

(一)
    冬季的落日,从远处斜洒在河边的人行道上。路上行者匆匆,一对男女相扶而行,步履蹒跚。他们是我的熟人:谷城民间小说家周肇莹和他的夫人谭老师。
    周肇莹1935年生,和我母亲同岁,长我27岁。因为他的小说《寒夜火》要出版了,找我写篇序言。于是,18年前,我们便开始了忘掉交。后来他又出版了三本书,都是请我帮写的评论,其中3篇都分别发表在《襄阳日报》和省级刊物上。他还约我合作,共同写了《神农架野人传奇系列小说》42篇,他主要写第一稿,我负责架构和文字方面的修改。周老师的勤奋,实在是感人至深。
    这几年不见,大家变化都很大。周老师说我也变得苍老了。谭老师则泣不成声,埋怨起湖北省人民医院的杨安怀教授来。
    她说,去年到武汉做了视网膜脱落手术,结果失败了,开始打电话,杨教授说去了看了再说,后来就不再接电话了。我也是杨教授做的网脱手术,也是手术不成功,我只怨自己拖了一个月才去找杨教授。之前,谷城康健的老朋友徐院长没给我检查,叫我吃瓶“奥丽丁”观察,并说,这药对有些人有效,对有些人无效的。一个星期后,去襄阳市中心医院眼科门诊,做了AB超检查,医生也只说眼晶体浑浊,还是开“奥丽丁”吃。一个月了,母亲叫我去十堰太和医院,人家拍了眼底照影,点了扩瞳药水,头戴目测镜,一下子就知道是网脱了,可惜已经脱了一个月了。但是,到取硅油的时候,杨教授说还没有长稳定,还是决定取油。于是又脱了。其实,网脱之前,视网膜并没有脱,发觉眼前有一些几个黑点点,就象白墙上几个墨点。三天后,就象是玻璃上沾满了灰尘,有几百上千颗。这个时候只是眼底出现了裂缝渗血,溅到晶体上了,所以有黑点,甚至水中浮游生物一样。只要用激光一焊接,就好了。可恨庸医误人!半月后,有一团黑影自下而上,慢慢朝眼中间移动,遮挡视线。这就是视网膜开始脱落了。没有经历的人,可以借鉴。
    再说谭老师哭诉,睁睛人突然失去了光明,那日子真的很难熬,她觉得生不如死。为此,周老师每天教她背《毛主席诗词》,她算是有了寄托。而周老师呢?前三年中风了,走路很困难,腿脚根本不是自己的,不听使唤。儿女们都忙,也不可能天天陪着,只能互相依靠。
    告别周肇莹和谭老师,我也同病相怜,暗自伤心。
    周老师的眼睛,谭老师的腿脚,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。
    老来伴,谁也离不开谁的日子,在夕阳中越拉越长......

(二)
    阴了几天,雪了几天。转睛了,粉水广场上晒太阳的人多了起来。
    一对八十来岁的老人,从远处与我相向而行。近了,我看到了令我震撼的一幕:
    女的中风过的,一只脚在地上,与其说是走,不如说是“拖”。那脚上,系着一根红布条。男的用手拉一下那红布条,女的脚下发出“嗤”地响声,脚向前拖出半步。男的耐心地搀扶并拉扯着,女的坚强并坚持着。他们现在的全部希望,就是让岁月的最后时间,过得自立一点,尊严一点,好受一点。
    这些镜头是感人的,因为,他们毕竟有一副可以扶靠的肩膀......

(三)
    每天上班的小路上,都能听到扑拉扑拉的响声。我知道,这是我熟悉的那个老妇人在锻炼走路。人小的时候,也练习走路,那时,摔一跤,哭两声,继续快乐奔跑。而如今对于老年人们来说,站立和走路,竟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。摔不起,一摔跤,说不定人生的梦就跌得支离破碎。
    这个老妇人和我们院里的那位年纪相仿,七十不到,老伴丢下她们已经二十多年了。
    他们没有老伴可以互相搀扶或是帮一把,甚至连争吵的伴都没有。每天等候她们的是象昨天一样,如白开水一样平淡的生活。每一天,有个路人搭个腔就是极大的快乐。白天在路上拼命地拄着拐杖走,是为了身上的血液继续流淌防止坏死,是为了感受一个阳光和空气,是为了分享一下别人的自由自在,是为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在苦苦等待天明时有得可以回想的素材......

(四)
    她就象是自己的财产一样,可以对他大呼小叫。她快乐地就象仙女一样,生活充满了美妙的满足。她不会想到,老公会离开这么早。
    她不老,但也不年轻。家里少了一个人,除了歌声,似乎没有什么改变。
    人健康时,家里少一个人,不会有太大的影响。如果你能象“猪坚强”一样,单独地完成你的下半生,那就证明,这篇纪实小说的标题:错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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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静若水 发表于 2019-1-19 16:56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读罢散文,受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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