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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子弹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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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龙生 发表于 2010-7-1 00:21:07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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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县城以北20公里的东浒村,静静的坐落着两处古迹,一是袁氏宗祠,二是一座古塔,还有一株古樟树,现已均列入县级文物。我是东浒袁姓后裔,据家谱记载和前辈传导,我们东浒袁姓自宋祯元年由原丰城雩(音:与)韶蒐(音:搜)湖里,现袁家坊迁入。徙迁时,系兄弟三个,老大仲斌,老二仲器,老三仲辉,我们后人俗称斌公、器公、辉公。祠堂建于明末,古樟的年龄无依据可考,估计古樟的与先祖三公同幼茁长。古塔也是先辈于清同治年间建造,是谁建造为何造塔并无详述。据说是家族发越,然当时又人丁兴旺,有官至清兵部侍郎的,也有在其它州府做官的,故建塔以示声威。塔建于东浒桥旁山丘上,不知何时在此造了座桥就有了现在东浒桥。古时东浒桥是黎民官商通往大塅、带溪、以至修水的必经之道,也许造塔于此有镇邪驱灾、保平安、护祥和之意,一传是浒水入修江,流经东浒桥旁两山之间,该二山系夜合山,白天水流畅通,晚上二山而合,如晚间遇暴雨,即堵水成渠,洪水四溢,有淹田地、浸民宅之患,故造一塔以镇两山之夜合,以保民安。传说毕竟传说,不管如何先人造物自有他的出因。
有相当一部分人管东浒叫东浒塅,顾名思义,东浒也确实有一片四面环山,中央基本平整又呈方形的田土石坝交错、河水从中流向下游的基本的整体,姑且就叫塅吧,大约长4000米,宽1000米。历来田地肥沃,是个鱼米之乡。祠堂与古樟就坐落于塅的中部,相依相偎几百年。塔建于塅的尾部东浒桥山上。与我之浅见,当时风水先生认为塔与古樟祠堂遥相呼应,使得东浒风调雨顺。抚今思古,先祖造物也给我们今天的东浒人留下了宝贵的风景财富。
我要说的主题是夫子弹琴。夫子弹琴其实是东浒塅上头上的一座山,俯瞰,形似一夫子在弹琵琶而得名。常人一般不能看出,只有根据风水先生的抽象意识才能会意到。我家的旧居就正在夫子弹琴的“夫子怀里,其实也就是1980年建造的。原本我家是住在沿公路旁的,为何要将房子做到连自行车都骑不上去的山头上去呢?这还得从我公辈说起。
公在土改时被划为地主成分,公的父辈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银钱,置办的房产田地均被打地主分给了别人,后来通过政府将梅姓的几间旧房买下来居住。直到改革开放,国家政策和形势大改变,我家地主成分的帽子也摘掉了,可惜公没有享受到。政策好了,“帽子”摘了,我们家子女多,老大哥和老二哥虽然都成家分灶吃饭,但拥挤在几间破屋里确实也难以生活。1980年也因为政策有新规定,公职人员退休后子女不能顶替,爸是老师当时也50多岁了,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马去要求办病退,好让哥哥接班。不多日爸办了退休,哥哥顶了班,建房之事爸就开始筹划了,当时爸的想法是,如果继续做在邻里多的地方恐怕今后会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,比如说鸡鸭糟蹋菜地、禾苗等等,发生了矛盾闹得不和谐也不是好事。爸就根据公曾经说过,夫子弹琴这个地方住家和搞作种是个好场所,上不了天下不聊地,单门独户又清静,尽管进出不便,但是烧柴还是很方便的。爸的主意一定就跟我们说要在夫子弹琴做屋,那时候我们也不能不由爸了,爸就带领我们兄弟几个开垦基地,将茅丛杂草清理干净,整理屋场出来之后,看看屋基位置也的确还好,象把太师椅,左侧山略高,右侧略低,也就是说青龙高于白虎,对于建房没有妨碍,虽然在屋基上看不到塅里的一切,但远望去,远处暗山涌涌,光照宜人,地层干燥,三面松杉郁郁葱葱,正值夏季,蝉蜕嘶鸣,百鸟啁啾,微风阵阵,空气格外凉爽。也许今后居住于此还是比较宜人的。
在这以前还有一个传说。夫子弹琴的背面,山的腰部有座辉婆(辉公之妻)的坟墓,看上去很气派,相传下葬时天空乌云压顶、闪电雷鸣,即时倾盆大雨,不容“八仙”等帮事将辉婆的棺柩入土,就全都跑回家里避雨去了。等半个多时辰过后,雨停雷止,天空放晴,气息清爽,彩虹显露,人们才又去做安葬之事,可就当人们一到墓地前时大家都惊呆了,还以为是弄错了,显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安葬完好的新坟,天已经将先人安葬好了,人们感觉此乃是天意,意味着先人与其的后人都有福分,难怪刚才雷鸣暴雨呢。人们将墓碑等砌磊好,孝子也化悲为喜,辉婆会在九泉之下安息并会给后人带来安康和发越的。此后若干年,辉公支系人丁旺盛,发至六房,功名至举,后有五举人之“五举堂”之称。“天葬”之传说也传至于今。此话在此不提。
通过自家人的艰苦奋斗和请一些帮工、木匠不在几个月就把一幢坐西朝南,一厅三间带一锁匙头的两层泥巴房做起来了。夫子弹琴这个名字在东浒塅里不是人人皆知,只有本队或其他年长一些的人就知道,自打我家建房居住于此,有了人烟后,知道的人渐渐也多起来了。爸喜欢拉琴唱戏,人与地名无形中相得益彰。
以前农村中人建房造屋大都看重地形,一般都会选在靠山的地方做,叫有靠山,其实是怕四面来风,吹坏墙和瓦,特别是听说古时传下来有好听的地名,或者叫个什么什么形的,人们都有个夙愿,想为以后的顺遂和发越寄托于风水和龙脉,就会更在乎在这样的地方建房,信也好不信也好,这只能是看今后各人所为。
说来也巧,自打我家建房开始,爸办退休,哥哥就顺利地顶班,成了一名老师,有了梦寐以求的正式工作,我家又多了一名吃皇粮拿工资的人,在当时的年代有人在单位上班的家庭不多。其实不建房哥哥顶班也是雷打不动的事,只不过是正着此时,当然就成了我家之幸事之一了。
屋建成后我住了不到一个月,1980年的10月间征兵工作开始,那个时候我家与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无缘,这年可就有了关系,因为我家的成分已经改变了,我也是个正当年华的应征对象,当时我刚中学毕业,民兵连长通知我去公社体检,说是可以去当兵,我很高兴就去了,在几十个人体检中我是合格者之一,通过复检我又列入十几个入围者之一,通过最后的审定十几个人中选定包括我三个人,所以我非常幸运,当时的武装部长亲自到我家作了家访,认为条件合格。最终我光荣地打起行囊步入我从未想到过的军营里去了。在当时来讲我的祖辈传下来好像就没有过保家卫国从戎的先例,特别是在解放以后要求去都没有资格,兄弟几个都没能遇上这个荣耀,在这个时候我被幸运地遇到了,当时,村里有谁的家里人能去参军那是非常光荣而又值得骄傲的事情,在某些时候又使人刮目相看,尽管已经是进入八十年代,也结束了那个无耻的“文化大革命”,对军人的感情仍然是非常深的,曾经还流传过这样一句话:吃菜要吃白菜芯,嫁人要嫁解放军的流传。可以说是对军人的感情至深哦,所以我们家自打那时起就成了光荣的解放军军人家属。我在部队表现也一般还好,一干就是五年,并且还入了党,尽管我是被命运安排,退伍回乡后东不成西部就,落得个一事无成,但我荣幸的是我们家我第一个参军、第一个入党人。在我入伍后大哥又被选为村里当村干部,一干也就是十几年。这也就成了我家的幸事之二了。
等我快要退伍的那年弟弟考上了中专,当时对于我们村里来说,在恢复高考以来正儿八经地考上中、大专学校的也是凤毛麟角,公社还给发了奖金,弟弟毕业后分配了工作,后来又被选调进了公安当了警察至今。这是我家的幸事之三。
夫子弹琴这个沉睡了百余年的慌茅坪,自打我家建了屋,住了人之后,经常就有人来人往。邻居妇女没事特意会来玩,因为妈妈非常好客,人缘也好,小孩也好奇经常到山上来玩,采野果等,我们兄弟在家时年轻人又会来,加上白天常有砍柴的,砍松、衫、杂木的都会在我家歇脚喝茶,所以就天天都热闹,天天都不觉得空荡寂寞。
在我们千把多人的东浒小山村里来说,夫子弹琴这条龙脉被公老子看中,这也无愧于他的良苦用心,尽管我们这个家族的人没有大的起色,更没有出人头地,但就因为几十年的“帽子”压得父辈难以喘气,通过政策的开放,我们家人的腰直了,气壮了,政策能给予我们的,我们也都可以享受,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能有点荣耀那就是我们的莫大荣幸,以其说是夫子弹琴的龙脉赋予的,不如说是改革开放的春风给我们带来的。当然夫子弹琴本来就是个美名,这个美名一直伴随着我和我的全家。我人到中年,一事无成,喜欢弄墨涂鸦,在我的自娱作品中落款就是“夫子弹琴”。
妈妈作古后爸就随我住到集镇,今,爸又作古了,此乃真是人去楼空。想起夫子弹琴,感觉有点空荡,心里有说不出的哀伤和悲怆,爸曾经一度在夫子弹琴悠扬过的琴声永远也不会再在那里响起,夫子弹琴只有松风作伴,鸟鸣作邻。我想,我家的那幢泥巴老居,我该给它美其名曰“闻琴阁”。
闻琴阁啊!你就伴随着夫子弹琴,静静地俯视着东浒的高速公路和生态经济工业园的日新月异吧,以夫子弹琴无形的琴声奏起东浒崭新的面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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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小袁志强 发表于 2010-7-1 08:54:18 | 只看该作者
好地方!!!风水好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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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凳
zhusheng 发表于 2010-7-1 09:30:42 | 只看该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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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出楼主还有这般的才艺,作品极好,真是太有才了,望再接再励,多多练习,多出好作品。(更正一下:夫子弹琴的坟墓是“辉公”,不是辉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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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
袁酉 发表于 2010-7-1 12:26:16 | 只看该作者
不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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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#
 楼主| 袁龙生 发表于 2010-7-3 01:20:51 | 只看该作者
感谢小袁志强和袁酉的赞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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